这个结尾有点仓促，抱歉。

（接上文）

【资料图】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那位黑衣恶魔明天晚上来给南玛都注射一点奇怪的药剂，久而久之确实出现了问题。

南玛都本来是他们三个人里精神状态最好的，现在却变得不太爱说话了，而且似乎是因为在努力压制什么狂躁的情绪。她时常能听见南玛都的牢房里传来捶打墙壁的声音，每一下都仿佛是在和什么做抗争。

她曾经大声向那个黑衣恶魔询问到底给南玛都注射了什么东西，对方却只是淡然地回答了三个字———“觉醒剂。”

在得到这个答案之后，她几乎陷入了绝望。她在“繁花”歌舞厅时听说过这种东西，这是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在奥陆被禁用的DP，一旦沾染极易成瘾......

又过了几天，熟悉的夜晚。那个黑衣恶魔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去，她随后听到南玛都用沙哑的嗓音说道：“同志们......对不起......我......招了......”

“南玛都，你这个叛徒！”身体一直有些虚弱的塔拉斯一下子就有了精神，“为了嗑药，你连信仰都可以出卖是吗？”

“同志们，我真的......忍不了身体里的这种感觉......”  南玛都有些哽咽了，“对不起......”

“别叫我‘同志’，你现在没资格用这个称呼！”

她的耳边传来塔拉斯的骂声，南玛都似乎放弃了解释，而她感觉自己已经插不上话。

南玛都的背叛对她而言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彻底失去了精神支持。伤口发炎引起的并发症在她的精神防线瓦解后迅速侵入，开始的几天只是心慌，后来逐渐变成了寒战。

那个黑衣恶魔在南玛都背叛后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塔拉斯身上，甚至连续两天将塔拉斯折磨到晕厥才扔回牢房里。原本他们三人还能说说话互相鼓励，现在变成了背叛后的南玛都不敢说话、伤痕累累的塔拉斯不能说话、疾病发作的她不想说话......

寒战在一周后恶化成了发热，右肩上严重发炎的伤口无时无刻不在剧痛，拜尔特也问过要不要给她拿药却都被她拒绝了。

又是一天晚上八点，她费力地睁开眼看到那个黑衣恶魔打开了自己的牢房门......

“你......S了我吧......”

“现在想s了？” 对方弯下腰露出恶心的假笑，“在我这里，有个痛快的s法可是很难得的。”

“S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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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角切换至斯吉洛视角）

明明自己一直带着Q，他却不想就这么了结对方的生命，他还挺喜欢欣赏“CF”在痛苦里挣扎的样子。

回去的路上，他小声地对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卡门说了一句：“卡门，如果她是真的想s了，那就去把她最后的生路切断。”

“是。”

几天前，B区的戴维斯来找他，举报拜尔特在偷偷帮“CF”。按照之前的四个例子，“私通CF”会由他亲自处决，但是这次他不想亲自动手了，交给卡门处理就好。

今天早上刚收到表哥艾伦森发来的电报，很快就会有“新玩具”被送进来，而且还不只一个。这些“旧玩具”是时候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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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角切换至拜尔特视角）

“拜尔特，你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们的职责只是防止他们自S，其他的一律不用多管。”

“她不想吃药说明她现在真的一心求s......唉，拜尔特，成全她吧。你知道的，在这地方活下去的难受程度还不如s了。”

队长普拉多和医生拜尼特的话在他脑海里不断回荡，让他的心里如同压着一块重石一样难受。为了生存下去而变得冷漠，不管是前线部队还是奥森维JZY里都围绕着这种诡异的气氛。

烟草燃烧的缭绕气息随着夜风飘去，这还是他他第一次翘班。在宿舍三楼西边尽头的窗口上远眺，能看到探照灯下戒备森严的A区。他将烟头丢在走廊的窗户下踩灭，一抬头看到了窗玻璃上有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影。

砰！砰！啪！砰！

三发子弹从身后击穿了他的身体，两发打中肺部，第二发还顺便贯穿了走廊窗户的玻璃，最后一发击碎心脏。温热的鲜红液体快速充满整个胸腔，他在剧痛中向后倒下。

弥留之际，他的眼前出现了卡门的脸。对方用一种锐利的目光俯视着他，手中握着一把黑色的格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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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个亚麻色头发棕色眼瞳的男子在走廊里洗漱间门口的墙壁处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背对着墙捂住嘴不敢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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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角切换至卡门视角）

Q声将晚上不用值班的看守们从宿舍里吸引了出来，他在众目睽睽下穿着染x的白大褂训诫道：“谁再敢有帮CF的念头，这就是下场。明白了吗？”

“Yes,sir.”

“是......”

从宿舍里出来，他见到了从他上楼开始就一直在宿舍门口等他的戴维斯。

“作为回报，你想要什么？”

“我想去A区。”

“行，你写个申请书，我来转告斯吉洛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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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角切换回沈凌云视角）

几个小时后的凌晨，茉莉花迎来了凋谢时分。伤口感染引起的脓毒血症吞噬着她最后的一丝生命，她在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妹妹的身影。

“姐姐。”

她的四肢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大脑沉重到快要不能思考，干涸的双唇和咽喉艰难地对那个飘渺的声音发出回应：“小......韵......”

“姐姐，跟我走吧，离开这里。”

心如死灰的她清楚地看到妹妹沈韵向她伸出了右手，她立刻握住了那只手生怕对方再离开，而病痛也在这时全部消失了。

“小韵！”

“姐姐！”

姐妹相拥哭了很久，她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也早已注意到了妹妹沈韵身后的那位身材高瘦的黑衣男子。

“你......是谁？”

“冥界鬼差领班人之一，‘黑无常’，范无咎。”

“难道说......”

她转过头，看到了床铺上自己的ST。

“我果然是s了......”

“姐姐，我们走吧，去冥界，至少比这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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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无尽原。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她蹲下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小男孩，一位自称是“冥君”的黑衣少女告诉她 这位小男孩就是她未出世的孩子的灵魂。

“唔，我不知道。冥君姐姐跟我说我上辈子大名叫宋振忠，不过我活着的时候他们都喜欢叫我‘小萝卜’。”

“这孩子也是个苦命人。上辈子小小年纪就为了送情报牺牲了，这辈子连生都没被生下来，所以灵魂都保持着上辈子的样子。”站在她身后的黑衣少女摇了摇头，“唉，命运弄人......”

“对不起，我的孩子，妈妈这辈子没能保住你。”

“妈妈......”

“额，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匆忙擦掉眼泪抬起头，“拜尔特？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还不明显吗？”拜尔特指着自己身体上三个血淋淋的弹孔，“卡门干的‘好事’，说我‘私通CF’......”

“抱歉，是我连累了你......”

“塔拉斯你听我解释！”

又有熟悉的声音出现，不远处出现了脖子上有勒痕的南玛都和一心想快步甩掉他的塔拉斯。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个叛徒能不能别再缠着我了！嗯？沈凌云同志你也在？”塔拉斯赶紧躲到她身边表示不想看见南玛都，“为什么要把一个叛徒和我们安排在同一层炼狱......”

“我......我没有背叛！”

“你没有背叛？谁能证明？”

“我能证明。”黑衣少女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辩的威严，“我看过他的命簿，他说出来的情报确实是假的。斯吉洛经过求证知道是假的之后再没给他注射过那种东西，他实在受不了才选择了自杀。”

“这......”刚才还一脸厌恶神情的塔拉斯面露难色，“南玛都，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

“要骗过敌人就要先骗过自己人。那条情报是需要认真求证后才能看出是假的，在‘它’求证完之前我不能说出真相，而在‘它’求证完之后......”

说到这里，南玛都把双臂抱在胸前低头瑟瑟发抖：“我也没想到，那东西彻底停掉之后我会难受到根本没有精力再和你们解释。塔拉斯，我现在真庆幸被注射那东西的人是我不是你......那东西的瘾症......真不是你能受得了的......”

“原来是这样......”

场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僵硬，她决定转移话题：“两位同志怎么下来的？”

南玛都摸了摸脖子上的勒痕，无奈地笑了笑：“自S成功，顺便拉了十个垫背的，不亏。”

这一番话立刻引起了拜尔特的回应：“原来不管卡门动不动手我都会s......”

“我......” 塔拉斯面露难色，“你们听说过‘黄十字’吧？我......我被那东西......呼，不想回忆了......”

“好了，各位同志如果想去转生，现在就可以去。” 黑衣少女终于有了一丝笑意，“看现在这情况，ZZ估计持续不了几年了，现在去转生说不定能直接出生在和平后的奥陆。”

“姐姐，下辈子也要做好姐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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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同志们离开，一袭黑色衣裙的她默默攥紧了双拳。总有一天，她要让那个给自己增加了一堆“工作量”的畜牲血债血偿。

（完）